.回到老石旦----沈广萍/文

2012-5-30 21:45

前些日子，我回趟乌海，第二天，和好友回了老石旦。 正赶上天气不好，沙尘漫天，到处是黄土和煤灰。从海渤湾到老石旦的马路被拉煤车轧得坑坑洼洼的，我坐在小中巴里，一路颠簸前行。窗外偶尔有几个行人，裹着头巾，戴着口罩，都是去上班的或下班的。风不停地刮，沙子一股一股地被掀起，车里也是呛人的土腥味。以前那个天高路远的乌海哪儿去了？虽然也刮风，刮风的时候，刮起的只是黄沙，很大的风，风停了就干干净净的，天空明净辽远，大地安安静静。哪像现在，即使没风，尘土也漂浮在空中，粘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终于到了老石旦，车站市场以前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也没有几个人。商铺照样开着，一切都落满了灰土。我们俩坐个电动三轮车往家走。一路上，拍了几张照片。好多小铺，还是我小时候时的样子，里面卖东西的人应该早换了吧。20年过去了啊！从市场到三完小的路也令车颠簸不已。这也是老石旦一条主要的路，大概是我小时候铺的吧。那时候，这条路虽然不宽，也是新新的水泥路，路两边是笔直的白桦树。一到秋天，树叶洒满路面，我们一边走一边捡树叶玩，经常是到学校了，才发现校园里没人啦，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赶紧就往自己的教室跑。因为迟到，还被老师罚站过。现在的路面被拉煤的大卡车轧碎了，树因为遮挡了路边的商铺也被砍了，路旁落下的是拉煤车呼啸而过留下的煤灰。以前的老石旦还有两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的，一刮风，树林就是哗哗的声音，常常一帮同学去树林里玩。现在的树也被砍光了。车路过三完小了，我的小学——我最开始学习知识的地方，留下好多欢乐的地方。如今大门紧锁，空无一人，因为人们陆续地搬走，两所小学合并到一起，搬到了以前的中学校园里。从校门望进去，教学楼静静地立在那里，楼后的树还在，在风里哗哗作响，那还是我们种的呢。楼前的操场上也空荡荡的，没有了孩子们追逐嬉闹的校园是多么的寂寞啊。一路上也见不到几个人。搬走的人家，墙就被推到了，真是残垣断壁，只有流浪的小狗走来走去地找吃的。有的一排房就住着一两户人家了。以前房前房后的邻居也没见到几个，大多都搬走了。一片荒凉啊。人们的逐利和短视，让多少个清清静静美丽祥和的小村小镇逐渐消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