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生的缘故,去过乌海几次,虽然时间加起来没有两个月,却喜欢起她来。为什么呢?让我想想看。
[乌海的人]
乌海人在吃饭的时候喜欢唱歌,轮到谁的时候,那个人就大大方方地唱上一首,不管嗓音如何,不管唱得是否走调。乌海的女人,被倒上满满一杯酒的时候,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喝完再倒,而我,则在一旁看得发呆。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高级工程师,现在只记得大家都喊他杜工。他是设计公路的,四十多岁,讲话不多。那一年的夏天很热,他走在七月底的公路上,还背着沉重的仪器。为防蚊虫叮咬,他穿着长衣长裤,汗流浃背,戴着帽子却还是晒得很黑。他和我们一样吃的是给筑路工人做的饭,晚上住宿的标准也和我们一样。看着他这样辛苦,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有一天晚上,有机会很多人下馆子,这是一个在磴口下面一个小镇(可能不叫镇,但我忘了该怎么说了)的小饭馆。在吃饭过程中,有一位多年来写了好几份入党申请书的人大讲共产党的坏话,另一位党员就跟他争论,杜工什么都不说。等轮到他唱歌的时候,他站起来很有激情地唱了一首《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好几个人也跟他一起唱。这时候,歌声就是最好的表达。后来我说,我很敬佩你们,因为有了你们的辛苦工作,很多地方的交通状况变好、经济状况也随之改善。杜工说,他深圳有个朋友想请他过去工作,月薪很高,但他没有去,在这里呆久了,喜欢这个地方了。
后来,我和先生一直想拍一张他在工作时的照片,但都没有如愿。两年过去了,不知他现在过得怎样,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望他。我想,他大概就是一种精神的代表吧,也希望乌海有更多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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