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澡堂的水池里潜伏了3年！【连载】

曾听说国外有一种水里的热带小鱼可以治病，很多得皮肤炎的人都会到那样的天然浴室去躺在水里，张开嘴，全身裸体，让鱼儿把身上的脏东西都吃掉，对健康很有好处，可以治疗皮肤藓等许多病。而这几天老爷子也不常来了，隔几天来一回，有时两三天，害的我经常挨饿。对于此，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仅是关于食物问题，更重要的是说书问题。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又看到了那个卖鱼的老太，于是招手喊了她，问她有没有那样吸脏东西的鱼。她皱起那苍老的眉毛说她也不清楚，明天帮我去鱼市问问，有就帮我带点。我告诉她最好给我弄个50条来，再带点鱼食，钱不是问题！（我已经拣了78元4角了）

第二天下午，北窗户被轻轻的敲响了，我走过去打开来，看到那张挂着笑容的老脸。老太笑眯眯的提着个塑料箱子，里面有一群黑色的小鱼在游动。老太递给我，说一块五一条，50条75元，加两包鱼食，正好78。我心里暗道，算你运气好，正好老子钱够，不然抢了你的你也没话说！

我把鱼带回了池子里，澡客们都对此感到很奇怪，纷纷围上来问这问那的。我说这是治病鱼，可以吸掉人身上脏东西的，对心血管疾病、前列腺炎、妇科盆腔炎、牛皮藓、脚气、不孕不育、性冷淡、胃下垂……都有好处。澡客们一听来劲了，都来问我怎么卖。我摆摆手说不卖，出租，一条一小时3块钱！大家一听，觉得真是好东西，这么便宜！不一会50条鱼全部租完了，其中有两条被一个SB带到桑拿房不小心蒸死了，我叫他赔了我100块钱，说你居然把我的印度尼西亚热带海洋神鱼搞死。了！他自认晦气，赔了钱。这样，一个小时后我有了244块钱了……

嘿嘿，咱老百姓啊，今儿个心里真高兴啊！

第二天，我依旧在池子里做鱼的生意，递毛巾的老头突然跑来了，一副凶凶的样子，问我在干什么，居然把鱼都弄到池子里了，还说我是来捣乱的！我忙过去，说：“您老消消火，这是治病的鱼呀！”说完，塞了100块钱给他，因为我知道，只有下点本钱日后才好混。老头接了钱，立刻换了副笑眯眯的面孔，故做惊奇的说：“哦？真有此疗效，我下次一定试试……”然后又回到递毛巾那里了，对我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再多问了。

我的热带鱼开始每天都会死一两条，每条我都让把它弄死的人赔我钱，又过了几天，鱼开始适应了，剩下了三十多条都是精英，只要不把它们带到桑拿小房间里，不用开水烫，基本上都不会死的，生存能力超强。短短十几天，我有了超出千元的收入了，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一般……

如今的我，和以前判若两人了，皮肤由于每日得到滋润，已经白嫩嫩的如新生的婴儿，头发留的比较长，再加上我本来的白净，这时越发的水灵了，假如有钱去变个性，说我是芙蓉姐姐也没人会怀疑的。我摸着自己雪白的大腿，唱着那动人的歌谣，仿佛自己也变成了美少女战士……

我不能再白要老爷子的食物了，那样我常常会良心不安，也许到老年还会为此事忏悔一生，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我每天都会给老爷子一些钱，而且自从我付钱了以后，老爷子又恢复了每天洗澡的习惯。唉……看来，钱毕竟在这个社会还是重要的，感情往往在金钱面前，是脆弱无力的。然而，我还是愿意去相信有真情的存在的，就如我曾经和她疯狂的相爱，我用诗歌般的语言对她默默的表白，她投入到我温暖的怀。然而，天意不幸，结局
仍旧是“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你波心……”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感觉递毛巾的老头总是在巴结我。好好的一会递杯茶给我，一会又给我最新的报纸看。一连几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把他叫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无功不受禄！他结结巴巴的告诉，说他有个孙女，今年23岁了，可他家里人迷信，非说那女孩一辈子如遇到五行姓名带水的男人，就是福命。他也不知从哪听来了我的名字：沐流溪，又知道了我神通广大，天天泡在水里，回去跟他儿子媳妇一说，甭提了，那家人像TMD鬼附身一样，认准了我是他们家未来的绝佳女婿，说什么也要把我弄到他家去。

递毛巾的老头把这个意思委婉的跟我说了下，我横眉冷对，严厉的批评他家人的封建思想与迷信行为！并且教育了他，在我国现代化社会，改革开放的时代，这样的行为是十分不可取的。我们大家要学习“三个代表”和“八荣八耻”正确思想，努力做好Communist主义事业的接班人。

老头被我说的脸有些红了，唯唯诺诺的说：沐老师说的对，教训的对……我大手一挥，说：算啦，我也不和你计较了。把你孙女的照片拿张来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缺水，再说不迟。

那老头从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拿出了一张两寸的照片……

我漫不经心的接过老头手中的照片，再漫不经心的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就这么一眼，眼球就被吸住了！那女的太漂亮啦！！我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不能再装漫不经心了，恢复了我那炯炯如炙的目光，盯着那照片看了估计有三分六十二秒，然后抬头，笑嘻嘻的对老头说：“这个是你孙女？不是弄的电影明星来糊弄我？”老头笑呵呵的道：“哪能糊弄您啊。真是我孙女！”我把他递给我的白毛巾往台子上一扔，老爷子最近巴结我，毛巾都给咱新的了，我又问了他一句：“照片不是你PS的吧？”老头不解的望着我，问道：“皮癌死？？我那孙女身体可好了，没毛病的，嘿嘿，更别说啥癌症了，您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拍拍老头佝偻的肩膀，问他：“你就想让我成全你家的好事了？”老头被我的“高兴拍拍手”拍的半身酥麻，脸上喜悦的表情异常丰富，递给我一根烟，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希望您多多包涵，委屈一下您了。我那孙女可好了，是个好女孩……”我把烟还给了他，摆摆手示意我不吸烟，打断了他的话。我说：“唉……我实在是挺体恤你们家人的，况且你孙女长的还不错，如果人品也好，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啦。”

闻此言，老叟一手抓毛巾，舞之，一脚蹦起，又弃毛巾而双手击掌，高声呼曰：谢汝谢汝！

我见我的一席平常之言就把老头搞的这么开心，心想幸亏没使出当年诸葛亮舌战江东群儒的工夫，不然老头估计要给我跪下了，那可折杀我也。我低头看看自己白嫩的皮肤，雪白的大腿，长长的头发，若不是加上那些迷人的胡须，真像个女的了。想到自己如此，心中不禁一阵惆怅，男儿本应健壮，志在四方，用矫健的身姿拼搏世界，用宽大的胸襟给人温暖。而看看自己，都泡的发白了，以前的一点肌肉几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觉得，我必须在小小的澡堂里锻炼身体了，至少每天游三十个来回，不出半年，就有赵子龙之勇；还要每天博览报纸，不出半年，就有卧龙之智。当年诸葛孔明不出茅庐而知天下三分，赵子龙入敌军似若无人之地，而我，如果身兼二者，嘿嘿，其妙无穷啊……

递毛巾的老人头还不满足似的，又从衣袋里摸出个手机，说要让他儿媳妇儿跟我讲几句。我一看那手机牌子，哟，还是IBM的呢，真不错，看来老人家还蛮有钱的呢。老头子哆里哆嗦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把手机递给了我，说让我接听。

一阵悠扬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彩铃快要结束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了：
“你个死老头，跟你说上班的时候别往我们这打电话的呢！”
我皱了皱眉毛，心里觉得有些不爽，这样的声音让我那颗善良的心觉得很不舒服，我说：“喂，您好，我是沐流溪。”
那边估计被我这比职业主持人还具有磁性与魅力的声音所震慑了几秒钟，立刻换了个甜甜的笑声：“哟，您就是那沐……沐帅哥呀。哎呀，久仰久仰啦。”

我心里有点瞧不起这样的人了，于是没说话……
她继续在电话里肉麻麻的说着：“我家小米的照片你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我淡淡的答道：“恩，看了。”
她急不可切的问：“可以吗？中意我家小米吗？”
我本来第一印象还觉得这女孩好的，可看到她母亲这种SB兮兮的样子，就很不高兴了，冲了她一声：“一般！”
那女的有些急了：“哎哎哎……现在不喜欢没关系，可以处处嘛。”
我没再说什么，跟她说道：“我想想吧！”挂了电话。

嘿嘿，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把美女往我身上推，感觉非我不嫁似的，感觉自己想比尔盖茨那么牛B，心里好不得意……

“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
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我唱着动听的歌儿，在澡池里欢快的游弋。递毛巾的老头每天都给我带来新鲜营养的食物，加之我不懈的刻苦锻炼，胸膛的肌肉慢慢开始很坚硬了，大腿也健壮了起来。如果回到宋朝的水泊梁山，告诉人家我就是浪里白条，估计也没人会质疑的。

转眼间，已是第二年的秋季了，窗外的落叶常常让我在难眠的无人之夜思念家，思念家里冰箱里可口的食物，思念躺在沙发上看看郭德纲的相声，思念逛夜市吃小吃的感觉……

多少个醉人的夜晚，我站在小窗子前，看着窗外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看着青年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说笑着走过；看着老奶奶牵着小孙子的手蹒跚而行……人间啊人间，多么熟悉而让我渴念的生态意象，多么平常而温馨的一副副画面。

唉……热闹是你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怀着沮丧的心情入眠，躺在很不舒服的躺椅上，四周潮湿的空气让我忽然觉得有种窒息感。直到第二天，说书的老爷子来洗澡了，我才开心点。

《三国演义》早就说完了，曹操那么奸险，仍旧被司马氏夺权，真是物是人非啊，在滚滚的历史面前，一个朝代的变迁都显得如此脆弱，更何况区区普通一个人呢。我现在坐在水池里，听着老爷子又开始说《红楼梦》宝玉挨打了，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我却因为满腹惆怅而独自闷闷。依旧把热带鱼拿出来，做我的生意……

日复一日，时间与历史在不断交织……

澡堂快打佯了，墙上那个塑料残次品钟分针指向了十一点多，时针指在数字6的位置，这就是十一点半。记得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九点一刻还以为三点四十五呢，害的我多吃了一顿晚饭。递毛巾的老头扔给我一块毛巾，试探的问我：“您必须三年后才出去？那还得有八个多月啊，您能不能提前点出去呢？”我看看他，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由于安逸的生活已经便的柔嫩了许多，我摇摇头，对他说：“下了决心做什么事，就要做好。我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老头还不服气，继续追问我：“那你整天就在澡堂里多无聊啊，是不是这个理？你早点出去让我儿子他们早见见你嘛……”我立即横眉冷对，心里升腾起一股淡淡的愤怒，我对老头说：“就为了他们见我，叫我出去？那喊他自己来见我呀？难道我亲自去见拜见他？他联合国秘书长？”

当年，刘备知诸葛亮乃当世大贤，还亲自三顾茅庐，恭身请教。而我，身兼孔明之智、子龙之勇，到要我去拜见那个说话跟SB一样的一家人？岂有此理！呜呼哀哉！

老头子不吭声了，我见老人家心里不高兴，觉得这事他也没做错什么，于是安慰了他几句，劝他不要老想着这是了，走一步是一步，他就下班了。

索然无味的我，在池子里游了三十个来回，也就早早睡觉了……

再过三个月就满三年了，这段时间我全靠着递毛巾的老头照顾着，买吃买喝的，虽然给了他钱，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老头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虽然儿媳妇对他凶了点，瞧他不顺眼，可他说儿子很好，总是买东西给他。他还告诉我他姓孙，叫孙雾空。上回他告诉我这个名字时，差点把我笑死，害得我咬在嘴里的吸管都笑掉了。哎，这年头，有点个性都无所谓，是好事，娱乐大众调剂生活嘛。孙大爷当时也挺不好意思的，说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村里下大雾了，四周什么也看不到，又琢磨着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多厉害呀，于是善良的老一辈人就给他取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

孙大爷其实挺盼着我早点出去的，他这一辈子盼啊盼，好不容易把儿子盼的成家立业了，虽然儿媳妇不是多孝顺，可他心里想她对儿子好就行了，也不计较。如今又开始盼孙女了，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平安快乐的过一生就足够了……我听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边给客人递毛巾边跟我聊，心里突然酸酸的。现在的社会，有多少老人在期盼、祝福着孩子，而又有多少儿女们能记挂着老人们呢？小夫妻往往一成家，就甜甜蜜蜜的，忙自己的生活，忙事业，忙买房子，忙给孩子找个好幼儿园，忙着花几万块钱给孩子买钢琴买电脑……谁能想的起花个零头给父母们买几件好衣服，花一点时间看望下渐渐年迈的父母呢？也许，等他们自己老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老人的孤单与期盼……

澡堂里的雾气渐渐浓烈，我的脑海里飘起许多影子。我想着那些筋疲力尽又不知前途的大学毕业生们向着人家的汽车洋房投以最殷切的艳羡，我看着那些夹着公文包十足派头的人们依旧奔波劳累，我瞧着那些不知思考人生却整天自以为是的青年们，我在人生的憬悟上一步步走向了成熟。

泡澡！当代大都市的忙人们如果能纯粹的去泡个澡了，会使平日里的行政烦嚣、人事喧嚷、滔滔名利、尔虞我诈立时净化。温暖的水轻拍打着光光的身子，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使人在这样温馨清空的启悟里，流连忘返……然而，如今的洗澡，如果在外面，往往带有许多的目的性，要么陪某位高官去昂贵的洗浴中心陪其逍遥，要么就是洗澡之后更有“丰富”内容。可惜生活的平淡性，生命的原始性，还是在这些暮年的老人身上才能体会的出来。

……
……
我已经很成熟了，我的身心在水里洗涤的一尘不染，或者只染几尘。我继承了爷爷的睿智，奶奶的敏感，外公的胸襟，外婆的细致，我传承了我父亲的潇洒，母亲的温柔，舅舅的仁厚，姐姐的真诚热情，弟弟的风趣幽默。我潇洒但不风流，风趣而且幽默，温柔加之善良，真诚兼并睿智，我敢做敢为却不逞匹夫之勇，我才华横溢却内敛得当。

一阵风从小窗子里吹过，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完美……唉，这么完美的男人在三年之后又会为世界造出一番怎样的惊天动地泣鬼哭神呢？

当一抹和煦的阳光洒在这个美丽的人间，当轻柔的晚风抚摩我的脸庞，当我用深沉的脚步跨出澡堂的大门。天哪！我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人间啊人间，你TMD太美好了！三年了！！三年了！！！我出来了！我出来啦！！！我昂首冲着苍穹呐喊，引的路人纷纷观看；我摇了摇一米长的头发，吓的路人纷纷害怕。我此时终于理解了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出来后欣喜若狂的心情了，我终于知道了鲁滨逊回归人类社会的激动了！我为自己的一个誓言苦苦守了三年，我用顽强的毅力战胜了自己！我TM真是一个伟人！

我披上三年前的外套，迈着自信的步伐，口袋里揣着租鱼赚到的三万块钱，大步流星的往一个发廊里走。我要好好修理下自己的形象了，我再也不去找那3块5块一次的小理发店了，我进了梦寐以求的“沙宣”大门！

一进门，迎宾的小伙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仍然能在几秒钟内恢复了表情，微笑着和我打招呼。不错，名牌就是名牌，连人的心理素质也这么高。一个年轻的女孩指着一个空位子，让我坐下。我冲她笑了笑，坐了下来。那个女孩俯首问我：先生，需要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我和善的对她说，你看什么合适就剪什么样的吧。女孩没再说什么了，甩开修长的胳膊，叉开修长的大腿，抄起修长的剪刀，温柔的在我的头上动作了起来……

一丝一缕，我的长发顺着我洁净的脸颊落在了地上，四周鸦雀无声，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听到了她的心跳，扑通普通的，带着阵阵节奏，带着她身上迷人的芬芳，穿过她微微凸起的胸膛……我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互相缠绵着，亲吻着。我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了她的脸，清清楚楚的，明明确确的看着她的脸。柳叶一般的眉毛，忽而皱起，忽而展开，如同跳跃着的音符，映入了我那清澈无边的瞳孔。小巧可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散发着灵动的光泽（比起我的还欠缺点），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脑袋，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仿佛在注视着情人一般……

在这样的环境里，被这样的气氛包围着，再加上那双温柔的手手在我的头顶来回动作着，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酥麻。我咽了一口唾沫，用我那穿透力极强的双眼通过镜子看着那个女孩的胸部，我只看了三分钟，不想多看，免得人家觉得我为人不正经，耍小流氓。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三分钟，便使得她不安了起来，她似乎知道了我的眼神所指，脸儿便得绯红了起来，嘴巴有些嘟了起来，小手也慌忙了起来。或许她不知道我眼神的威力，或许她已经察觉了其中的巨大能量——我的“蒙娜丽沙”之眼，在镜子里折射了32度的角，反射在她迷人的胸上。

“咔嚓”她的剪刀双半合一，“噢”我的嘴巴张开双半。她的剪刀绞住了我的头发，一撮头发被她连根拔起了。听到我如此具有穿透力的叫声，值班的经理连忙跑了过来，关切问我怎么了。那个女孩脸儿涨的通红，局促不安的站在我旁边。